第十八章 那些年刻苦的修行
坐在老村长家里，莫问捂着手上热乎乎的汤水，在这深秋的气温下感觉到了一股暖意。
“爷爷，什么时候教我们战士的修行？”
相比莫问，阿豹却有些坐不住了。从他进来后就没有安静过。
面容挂着慈祥的笑，老村长开口道：“战士的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......”
“这些话我都听了好几年了！”阿豹一拍桌子打断老村长的话，“这几年我按照爷爷的话，一直有在锻炼，我都坚持下来了！现在，总该教我战士的修行了吧？”
“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。”
老村长摇了摇头，转而看向莫问，开口道：“所谓战士，和我们并有没不同之处。战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修行之法，你每天重复做的事情，经验的积累，其实就是在通往战士的路上。”
听着老村长的话语，莫问有些明白了。他想到了魔法的修行，元素的掌控。同样没有捷径，只能一步步摸索，在失败中重复。这些经验，都是最后成功不可或缺的过程。
世间事物大多如此，没有长久的积累，如何能达到一瞬的光辉？
每个人的一生总有一两件为之投入的事情。正是拥有这无人知晓的日日夜夜，人的一生才显得有厚度，有深度。
莫问站起来：“我懂了，村长爷爷。豹子，我们走吧。”
阿豹被莫问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，瞪大眼睛：“啊？去哪里？”
“去修行啊！”
不由分说拉着阿豹，莫问快步走出了这里。
注视着两人离去，老村长的表情很祥和。
“你说的修行是什么意思？”
走在路上，阿豹有些不高兴开口。
“没有什么意思，回去继续跑步。”
莫问挥了挥手，向村外走去。
“啥？”
阿豹顿时傻眼
走出一步，他又回过头：“豹子，有空的时候，你教我打猎。”
朝阳下，莫问开始了自己漫长而充满乐趣的新生活。
秋去冬来，然后春光撒遍大地，万物复苏，新的一年开始。转眼间，夏天的酷热过去，落叶翩飞，又是一年的深秋。
不知不觉间，莫问已经在黄石村待了一年有余。
这一年里，他体验了许多过去从未有过的事情。
跟随村民们下地种田，上山采药，下水抓鱼，野外狩猎等等。
在这过程中，在阿豹等人的帮助下，莫问在旁边盖起了属于自己的小屋。
也干过些多只有这个年纪才会干的蠢事，比如和阿豹比赛在水流湍急的下游逆流而上游泳。因为这事，事后可是被湫叶狠狠说教了一番。
总之一年里，莫问学会了很多，也渐渐在心里接受了这个世界。
“豹子，今天看上什么猎物了？”
走在黑森林里，莫问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，身上背着狩猎的工具。
长了一岁，接近十四岁的莫问，个头高了许多，变成了一个小青年。
比起一年前，他看起来不再过于消瘦，眉宇间也多了点锐气。
“总之你跟着我就对了！”
阿豹看起来和过去没有变化，不过身高变长了，体形比过去壮硕了许多，看起来像个可靠的大哥。
因为阿豹不依不饶的请求，村长最终同意了他们进来狩猎，不过限制了区域。
其实就算村长没说，他们也经常偷偷跑进来狩猎，只是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狩猎了。
正走着，密林里发出一阵兽吼，一头比正常人高了一头的爬行类野兽，从身侧的灌木丛窜了出来。
“莫子！”
不用他说，莫问就轻车熟路地爬上了身旁一颗大树。
躲在茂密的树叶下，莫问取下身后的东西，盯着下方的动静。
阿豹抽出匕首，和眼前的野兽对峙。
这是一头有着老虎的脑袋，狮子的茸毛的野兽，其实它就有着狮虎兽的外号。不过实际上莫问知道，它的真实名字叫虎蜥。
虎蜥露出獠牙一个飞扑，阿豹侧翻躲过，甩出手中匕首。
匕首命中虎蜥的尾巴，将它钉在地上。
和其它蜥蜴相似，虎蜥的尾巴受到刺激，从尾巴根部断裂。
注视着一切，莫问等待的就是这一刻。
虎蜥断尾的时候，会在一瞬间不能动弹。
他取出一把手制的十字弓，搭上特制的箭对虎蜥的脖颈一射。
虎蜥刺痛下发出怒吼，但是紧接着挣扎了几下，就趴在地上不动了。
对着莫问所在的大树竖了个大拇指，莫问会心一笑，几步就从树上落了下来。
“还是你这弓厉害！”
阿豹不由佩服。
莫问知道他夸得不是自己的弓厉害，而是弓上的箭。
在大山周围生长着许多药材，其中很多就连本地人都不知道药效。
莫问在研究过后，提炼出几种成分，组合成了一种可以麻痹神经的液体。将其涂在箭上，对狩猎起到了很大帮助。
“走吧，待久了只怕又有其它野兽被吸引过来。”
“本来想再深入一点，抓个更珍稀的野兽，不过算了。”
用捕兽网装好，阿豹背起虎蜥，两人踏上了归途。
回到村子，不少人对他们打招呼。莫问已经完全融入了村子，大家见到他也会热情的交谈几句。
莫问有些感慨，想起自己初来乍到时的光景，果然时间可以治愈一切。
不过，却也有无法愈合的东西。
阿豹跑去变换狩猎物质，莫问则先回了一趟自己的住处。
走进房间，似乎在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打扫过这里。
在桌上，摆着小心盖好的食物，旁边还留有便条：“莫问哥哥，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，记得要吃哦！还有，偶尔也打扫一下自己的房间吧。”
莫问微微一笑，取过一个烧好的肉放入口中：“这丫头，饭是做的越来越好吃了。”
将一整盘肉打包带好，想了想，他又拿出一瓶藏的很好的烧酒。
这可以能被湫叶看见，不然在她整理房间的时候就会哪去扔掉。对此，莫问深有体会。
披上外衣，莫问在落日前离开了村子。
走在熟悉的道路上，经过一年时间，原本的痕迹大多消失不见。但是因为莫问天天走在这条路上，所以就形成了道路。
“世上本无路，走的人多了，也就成了路。”
莫问想着有的没的事情，临近出口，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从一个隐藏的很好入口进去，眼前豁然开阔，一片静谧的小山丘安静的坐落在这里。
“没变啊。”
打量着五彩斑斓，在秋风下摇曳的花海，莫问生出这是一块从现实中脱离，时间和空间都静止的地方的错觉。
走过漫山遍野的小山丘，莫问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盖起了小房子。
推门而入，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，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。
桌子上，躺着一块半圆形的玉石，散发着柔和的光辉。在玉石下面，压着一张相片。
放下身上的行李，莫问走上前去拿起玉石放入怀里。
玉石放在胸口上暖暖的，就像不在此处的她，滋润着莫问的身心。
犹豫了一下，莫问又把玉石取出，重新在相片上放好，抓起酒瓶和食物离开了房间。
坐在小山丘上，独自被群花包围，望着逐渐抬头的月色，莫问喝了口手中的烧酒。
夜色有些凉，烧酒可以暖身体，却不能拂去他心头的思绪。
这个地方他最怕来，因为会想起她。但是又不能不来，因为不来，他的心里会更难受。
所以不知从何时开始，莫问就不在自己屋里睡，跑到这里偷偷盖了一个房子，在此度过晚上些许的时光。
这是独属于他的空间，这份感觉让他很是享受。
今夜也该如此。
莫问睁开眼睛，他被一阵不自然的沙沙声吸引，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这里只有他知道，另一个知道的人不在此处，不应该响起除自己外的脚步声。
“有谁误入？”
莫问马上否定这个念头。
这个地方已经算比较深入黑森林的地方，一般人根本不会在附近活动。
但是那个脚步声却越来越近，而且有些急促。
“有人，在被追赶。”
莫问竖起耳朵，一年的狩猎经验，让他听出了声音中不协调的真相。
一个身影穿破莫问布下的障碍物，摔在了地上。
“女孩？”
莫问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，在月色下颤颤发抖。
她背靠着莫问，在地上挪动身形，好像在惧怕什么。
“呜......”
很快，黑暗中亮起一道碧绿的幽光，几匹野狼从灌木丛中缓缓走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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